县(令)47-48

应大家的要求,我把县令校对了一下,重新发一遍。以前写的比较仓促,很多语句不通,段落缺乏连贯的地方我重新做了调整。情节上没有做大的调整,贯穿着寻枪的主线,保持文章的连贯性,合理性。最近我们单位换了领导,我的工作做了调整,可能要忙一阵子,再像以前那样在办公室写文章,有时有序可能要过一阵子,等领导三把火烧完以后。所以我想着把县令重新校对以后给大家重新发一次。另外确实有很多朋友在寻找这篇文章想要阅读一下拙作,我也正好趁这个机会满足大家的愿望。感谢各位一直以来的帮助跟信任。同时也希望各位在阅读的时候多提一些宝贵的意见。

本小说故事情节完全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县令47

虽然快要退休了,但胡局还是早早地来到了办公室,他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办公桌,办公室的小王推门进来把报纸跟昨天的工作简报送了进来顺便拿起桌子上的茶叶筒,给胡局泡了一杯茶放到了办公桌上。

“胡局,您今天有安排么?”小王问。

“什么事情么?”胡局想问问办公室有没有安排什么事情。

“今天市局指挥中心有一个媒体见面会,汇报治安行动组的成绩,昨天局让我提醒您一下。”小王说。

“这是市局的事,我就不参合了,让他们弄吧。咱们刑警队那帮人都是他们的成绩。”胡局指的是现在刑警队暂时关押的那批王鸿达公司的人,因为还在审讯,即便是初步审讯没有什么事的嫌疑人,也没有放,还要进行下一轮审讯。

他们俩正在谈话,敲门声响了起来。小王走过去把门打开了,是窦大天来了,“胡局,”他打了声招呼,走了进来。

小王看到他来了,知道有事,默默地带上门走了出去。

天,你不是今天开媒体见面会么,怎么还没去。”胡局问到。

“还早,九点半呢,赶趟。我过来跟您汇报一下这几天的事。”窦大天觉得应该把这几天发生的事跟胡局汇报一下,毕竟胡局还在位,虽然快退了,毕竟还没退呢,有些事情不能瞒着胡局。另外在赃物里面发现了一件东西,他觉得应该亲自来交给胡局,正好顺便把案情汇报一下。他拿出来记录本,把这几天案情汇总了一下,逐条的给胡局念了一遍,完后他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小布袋,放到了胡局的面前。“这是在赃物里面发现的,您看一下。别的基本就这么个情况了,王鸿达那边的案子也牵扯到咱们县里的一个典当行,我今天派人去取证。”

胡局拿起来小布袋,从里面倒出来一个小印章,黄的,没错,是他的丢失的那枚小印章。这枚小印章是胡局的心头好,丢的时候胡局心疼了很久,失而复得,他很惊喜。

“大天,以后有什么事情别跟我汇报了,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我要退了,有些事情你得自己做主,我这边能帮你的,你说话我行动,我能扶你一程算一程。等我退休了,想帮我也帮不上了。估计月底政法委就该开会研究我退了以后人选的问题了,前几天我跟书记碰了一下,县里这边没意见,希望你自己在接下来的行动中再接再厉。”

这几句话,是胡局的真心话,他没有一点上纲上线的意思,这阵子窦大天的工作有目共睹,雷厉风行的作风,确实让人看了是个干工作的样,另外窦大天这人还懂得人情世故,这样的人做了这个位置,他们这些退休的老家伙还能借上光,这是最主要的,不能让个白眼狼上来,坐稳了位置就忘了老前辈了。

窦大天怎么会听不出来胡局的肺腑之言,他站起来告别。还得去市局指挥中心,今天他是主角,对王鸿达销赃集团的案情汇报会,很多的媒体都来了。胡局站起来送走了窦大天,回到位置上拿起失而复得的那枚田黄小印章,仔细认真的看着。

窦大天到了市局指挥中心的时候,媒体已经全来了,正在围着赃物展示台,亮闪闪的黄金白金首饰,永远都是最能证明犯罪行为的东西,指挥中心门口还停着十几台收缴的车辆,媒体来的时候为市局这次主动的公布案情,主动联系媒体发布点了一个大大的赞。

他看了看表,还有半个小时才开始,找个没人的办公室,把吕队连夜写出来的案情汇报拿出来预读了一遍,好好熟悉一下。

昨晚上坚持到了七点多,老鳖跟海哥走了,继续去酒吧厮混,这一天在三眼的茶馆给他俩憋坏了,到了酒吧,老鳖要了一瓶啤酒,连口气都没喘就灌了下去。海哥的相好问他俩吃饭没有,俩人异口同声地说没吃呢,确实没吃呢,三眼媳妇做饭了,还从饭店要了几个菜,海哥推脱不合胃口,没在他们那吃,他俩想来酒吧厮混,安排了小弟精神点,把三眼看住了,俩人就跑出来了。

酒吧娘们叫服务员去烤了一堆烧烤过来,就在酒吧里喝上了,海哥以前每次来都是开红酒的,不过吃烧烤还是配啤酒比较对路,他也开始喝上了啤酒,几个常来酒吧钓凯子的老娘们被海哥相好的一起叫了过来,她让服务员把酒吧门关了,不营业了,今天就这一桌客人。

一桌子几个人,先是围着烧烤喝了个差不多,然后让服务员收拾了,海哥大方的让相好的开了他们店里最好的红酒,服务员还给调了鸡尾酒,这几个人就在那热火朝天的边喝边聊。

老鳖最受用这种环境了,元县没这个,再说跟海哥一起出来玩,他有倚仗,所以也放得开,他不时的比较了一下这几个娘们,在心里暗暗的选好了一个对象,这就是他今晚的主攻对象了,出来好几天了,一直没有得到很好的释放,不但没有释放,还有人勾他的火,可憋坏了,今晚上说啥要使出浑身解数,拿下这个娘们。

茶馆里面三眼跟老鳖的几个小弟也在喝酒,他媳妇买了不少好菜,还买了两瓶白酒,一箱子啤酒。本来想跟老鳖海哥一起交流一下,结果这俩家伙不给面子跑了,三眼就招呼这几个小弟一起吃,小弟们一开始还想着老鳖的嘱咐,酒一喝上了,没有把门的,两瓶白酒一会就没了,开了啤酒,你一瓶我一瓶的就开始喝上了,三眼也陪着喝,三眼媳妇也放得开,店里的几个小姐们难得有这么放松的时候,小弟们在这种环境下谁能把握住清醒的头脑?一箱啤酒很快喝没了,三眼媳妇打电话让超市又送来了两箱,她亲自从箱子里面把啤酒拿出来,给她们分下去,小姐们抄起啤酒瓶子,来,喝,谁跟我闷一个。小弟们能怕这个么?闷就闷,谁怕谁。高潮一浪接一浪,茶馆里的气氛热烈到了极点。

第二天清晨,酒吧里面横躺竖卧的男女们还在睡觉,沙发上,长椅上,老鳖如愿以偿的拿下了目标,他在酒吧的小包厢里完成了几天的释放,不过因为酒实在喝的太多了,并没有感觉很爽,海哥酒量欠佳,昨晚上直接被灌倒,还在睡觉没起来。老鳖推开抱着自己的娘们,提上裤子去上厕所。他小心翼翼的跨过躺在地下的人,怕一不小心踩到了谁。

上了厕所出来,他看着满屋子的春色,欲念高涨,把昨晚上跟他战斗的娘们撩起来,趁着她还不清醒,打了个晨炮,娘们的叫声把还在昏迷状态的其他人吵醒了。海哥爬起来,脑袋实在晕的厉害,他坚持着去上了厕所,回来直接躺到了沙发上继续睡一会。其他的人开始收拾,一晚上的鏖战,大家都有点力不从心,收拾完了,酒吧娘们打开了大门,那几个钓凯子的女人陆续地走出了酒吧,回家继续补觉。

酒吧里剩下了海哥老鳖跟酒吧娘们了。酒吧娘们去外面的早点铺买了早点回来,把海哥叫醒了,海哥吃了点粥,又吃了两个馅饼,胃里因为熬夜喝酒的烧灼感差了很多,老鳖的战斗力还是强很多,把他们剩下的早点全部吃光,一点没剩。

吃完了,两个人走出了酒吧,刺眼的阳光晃得两个人睁不开眼,海哥尽量地让自己清醒起来,他对着太阳眯着眼,努力的让自己适应明亮的环境。俩人开上车,来到了茶馆。停好了车,走到茶馆门口的时候发现不对劲,茶馆的大门是锁着的,海哥隔着玻璃向里面望了望,没有人,他有点慌了。

他示意老鳖,老鳖一脚把门踹开了,俩人冲了进去。昨夜喝酒的酒瓶子还在地下,几乎摆满了整个地面,几个啤酒箱子在墙角那放着。他俩看了一下楼下的房间,没有人。老鳖跑到了楼上,打开上楼的第一个包厢,里面是一个小弟手插在裤裆里,另一只手垂在地面上,老鳖巨大的开门声,这个小弟丝毫没有一点活动的迹象。老鳖赶紧进包厢里,把手放到小弟的脖子试了一下,热乎的,人还活着,只是喝多了没醒酒。海哥也冲了上来,他一脚把另外一间包厢踢开了,里面有一个小弟,俩个小姐在里面睡觉,踢门的声音把小姐吓得惊坐起来。另外一件包厢里是米娜在睡觉,还有一个小弟不知道去哪了。

老鳖挨个包厢找,在最后一个包厢里发现了那个睡在地下的小弟,身边一堆呕吐物,味道熏得老鳖有点反胃。

“人呢?三眼呢?”老鳖喊了起来。那个小弟坐在地下,还在回神中。

海哥跑了过来,“完了,人跑了。”

海哥看了看老鳖,眼神骇人,没说话,这个时候埋怨没有任何作用。他转回来,来到那俩个小姐的包厢里,大声问,“三眼呢。”

那俩小姐互相看着对方,一脸懵逼样。甭问了,都他妈不知道。海哥急了,他一脚踹了出去,包厢的门被他踹了一个大洞,因为用力过大,脚塞了进去,他费力地把脚抽了出来。那几个小弟吓坏了,他们站在走廊里,大气都不敢喘。

“你们喝到几点,”小弟们互相看着,没人吱声。喝的太尽兴了,没有人关心时间。海哥大声喊米娜,米娜在楼下的卫生间上厕所,她跑着上楼来,“你们昨晚喝到几点?”

米娜看了看大家,“没看点,都喝多了。”老鳖看了看她,“妹子,你说实话,这事是不是三眼安排的。”说着,他从身边的桌子上抄起了一个酒瓶。

“没,没有,我也不知道,大哥,我真不知道。我也喝多了。昨天他们安排酒菜你俩不没走呢么?”米娜颤抖着声说,老鳖的神情让她害怕。

“去把那两个叫过来,”海哥吩咐小弟去把那俩个小姐叫过来。很快那俩小姐被带进来了。

海哥坐了下来,看着们三个,“你们说实话,三眼是不是故意设的局,让你们陪着他们几个喝酒,他好跑。”他指着老鳖的小弟说到。

“真没有,海哥,老板娘昨晚上准备菜让大家热闹一下。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要不我们能喝多么?”一个小姐说到。

海哥实在忍不了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站着的小弟跟小姐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老鳖气坏了,脸色铁青,这几个小弟太不争气了,安排点事办成这样,他的面子下不来。

“谁能想起来几点喝完的,”海哥继续问到。

“估计后半夜两点多了,我有阵去上厕所,那时候我看表是12点多,在之后也就是喝了一两个点吧”,一个小弟说到。

太笼统地回答了,只能判断出是后半夜的某一个时间走的,他抬起来手腕看了看表,已经快到10点了,这么长时间,要是坐飞机,都他妈出国了。海哥的脸色更不好了。

“海哥,要不派人出去上客运站火车站啥的找找吧。”老鳖提议,他知道找不到了,但是仍然想碰碰运气。

海哥铁青着脸,没说话,他在想找回来的机会很渺茫了,时间太长了,不知道从哪开始找,汽车站火车站这种地方以三眼混社会的阅历,第一时间就得屏蔽这种地方,他能去哪里呢。

海哥掏出电话来,让小黑跟大伟把公司锁上门,赶紧来茶馆。撂了电话,他让那几个小姐收拾一下屋子,暂时别走,看着点茶馆,三眼要是不回来了,你们看着茶馆,他就做主把茶馆送给你们几个了。小姐们听到了怦然心动,赶紧行动起来,整理茶馆,满地的啤酒瓶子还有呕吐物。

小黑跟大伟很快到了,海哥让小黑老鳖带着老鳖的三个小弟去街面上找找三眼的小弟,打听一下三眼还有没有别的落脚地方,再打听一下他老家在哪,不行去一趟。

让大伟跟他走,一会得找一下窦大天,见面跟他说一下三眼跑了,他还在敲鼓,窦大天知道三眼跑了,不知道得怎么收拾他。

老鳖带着人走了。海哥拿出电话给窦大天打电话,电话响了很长时间自己挂断了,没接,他在打,还是老样子,还没有接,他坐在沙发上,看着几个小姐在忙活着。他站了起来,“走,咱俩走。”大伟跟在海哥后面走出了茶馆。

窦大天的案情发布会取得了巨大的成功,首先这种形式很符合媒体的胃口,他们可以不用东奔西走的打听案子的细节就可以使用发布会的通稿了,另外这种案子无论在哪个媒体上都很吸引眼球,到会的记者给与了很高的评价,会后窦大天接受了媒体的联合采访。窦大天兴致高昂的回答了媒体的提问。

海哥打电话的时候正好是发布会快要结束的时候,窦大天正在跟几个记者交流,希望他们对Z市的治安行动写出正面的新闻来,同时也对犯罪分子与震慑,希望在未来的Z县治安环境中,媒体能够充分的参与进来,让公安的形象发生改变,让老百姓们对治安环境放心。

他看了一眼手机,按了,然后回答了几个记者感兴趣的话题,走了出来,剩下的就是记者们自由拍照时间了。

他掏出电话回给了海哥,海哥正在来市局的路上,看到窦大天的电话,海哥让大伟把车停在了路边,

“大哥,三眼跑了。”海哥按了接通就告诉了窦大天。

“跑了?怎么跑的,你不是说派了人24小时跟着他了么?”窦大天原以为这是很有把握的一件事,他也不是没想过三眼会跑,但是他觉得海哥会安排好。

“昨天晚上跑的,我们今天早上来发现的,他把我派的人灌醉了,两口子一起跑了。”海哥有点沮丧,这他妈什么事啊,看个人都看不住,这个时候他真想弄死三眼,这个心口不一的小人,小偷就是小偷,到他妈什么时候都不能相信。

三眼这个家伙不能大张旗鼓地抓,他跟王鸿达的案子不一样,他是活的,另外这小子跟县里的团伙盗窃案有关,这个小子得低调处理,窦大天有点犯难,人一旦跑了想抓就费劲了。他想到了还在押的大头跟东丰,这俩小子能不能知道三眼的下落。

“行了,别说了,电话撂了吧。”窦大天把电话撂了,给在县局的吕队打电话,让他提审东跟大头,看看三眼有没有其他的落脚点,要是提供的地址能抓到三眼,算他俩立功了。

海哥原以为电话里窦大天会臭骂他一顿,可是这次窦大天什么都没说他,这跟以前不一样,这让海哥觉得不舒服,他了解他的这个大哥,实在是失望透顶了,才会一句话不说。他拿着电话,看了半天。大伟问他,“海哥,咱俩上哪去。”

回茶馆去。大伟开着车回到了茶馆。

四哥的恢复很快,今天已经按照医生的吩咐下床溜达了,伤口还是有点疼,但是已经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了。他穿着莎莎给他买的拖鞋,在病房里面转了一圈,几天的卧床,让他起来的时候有点头晕,他慢慢的活动着,猴子扶着他的胳膊,怕他控制不住身体摔倒了。很快他就摆脱了猴子的搀扶,可以自己慢慢走了。莎莎在旁边看着他恢复得很好,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青子爸在旁边也为四哥的身体恢复了说着好听的话。青子也好多了,开始进食了,大夫给他的药量调整了,没有昨天的输液时间长了。他的脸色开始恢复,没有刚转过来的时候那么惨白了。青子话很少,只是偶尔会跟大家说两句,多数时候都在听大家说话。

中午莎莎让猴子去饭店订了几个菜给送到了病房,病房里有一张小桌子,把菜摆上了,给青子用一个饭盒里面装上菜跟饭,老头用一只胳膊费力的喂他吃,莎莎跟猴子还有四哥站着吃的,莎莎让四哥躺病床上吃,四哥没同意,他觉得自己已经好了,可以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吃饭,不用喂了。

吃过了午饭,大家在一起聊了一会,青子吃了饭,脸色更好了,他身体素质好,恢复的很快。猴子去饭店把餐具还了,四哥让他顺便去菜市场买点水果回来。

莎莎拿了个小凳坐在四哥病床前,跟四哥说了一会话,她有点困了,趴在病床边上睡了过去,四哥很精神,他这几天睡得都挺好。看着莎莎为了照顾她已经有点发黄的脸色,她有点过意不去,他暗示了莎莎回去,可是莎莎根本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莎莎想伺候到出院一起走。

外面的阳光照进病房,照到了莎莎的脸上,阳光的照射下,让莎莎脸上的绒毛看得很清楚,四哥看着这个女人,他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四哥也不是木头人。认识好几年了,莎莎多次暗示,四哥一直装傻充愣,他玩心重,觉得自己好赌,会辜负莎莎,赌博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四哥,他喜欢赌博,喜欢赌博时候带来的快感,赌徒不配拥有一个爱他的女人,他一直是这么想的。

突然四哥把头从病床上抬了起来,他凑近了莎莎的脸颊,他仔细地看着莎莎,他的动作把本来睡的就不太踏实的莎莎弄醒了,她抬起头来,正好碰到了四哥的下巴。当她睁开眼看到四哥距离她这么近的时候,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他的时候,莎莎的脸有点发红,还有点发烫!

县令48

吕队按照窦大天的吩咐立即提审了东丰跟大头,这两个家伙对三眼的了解仅限于在市里的家还有茶馆,其他的一无所知。三眼的老婆的了解更是少得可怜,就知道他们俩是怎么搞得对象,竟然连是哪里人都不清楚,吕队紧急调取了三眼的户籍,他俩竟然没登记领证,户籍上面三眼还是单身,原来就是在一起搭伙过日子,吕队把情况汇报给窦大天,窦大天感觉这条线索没戏了,这么个重要知情人跑了,实在是大意了。

窦大天问吕队J市的刑警那边进展如何,吕队每天都会跟这个刑警沟通,目前比较平稳,那个伤者现在已经在普通病房恢复中。窦大天告诉吕队,把这个伤者看住了,这没准是柳暗花明的一条线索,好在人受伤了,跑是跑不了了,看住就行了,等好的差不多了,直接派人带回Z县审查一下。窦大天一直觉得三眼亲自动手的人不是一般人,应该是掌握点情况的人,要不然谁的命能值这么高的价格。

海哥跟大伟回到茶馆以后,跟那几个小姐再次的沟通了一下,三个小姐对三眼仅限于茶馆和商业街小偷这个身份的认知,其他也不了解,米娜去过一次三眼家,跟他媳妇去的,但是海哥觉得能在三眼家找到他的几率跟走路捡到五百万的几率差不多,他放弃了去他家找他的念头。可是人跑了,大家应该干点什么呢?

海哥掏出电话来,问了一下老鳖那边什么情况,老鳖去了街面上找了一圈,客运站火车站都去了,踪迹皆无,预料之中的事,三眼的小弟拿着钱都没影了,老大的吩咐他们还是遵守的。老鳖溜达一圈下来,垂头丧气的正往回走,海哥不打电话他也要给海哥打电话了。

他们俩在茶馆碰头了,老鳖看着这几个被灌醉的小弟,完全没有醒酒,还在半晕状态,叹了口气,小弟们看着老鳖,也都很紧张,跟了老鳖好几年了,没干过这么窝囊的事,一直都是老鳖最信任的人,结果让三眼给涮了一遍,这几个小弟恨三眼恨的牙根痒痒,不过三眼没影了,拳头再硬,打在棉花上也是枉然。

海哥坐在那一直没说话,老鳖看了他几眼,知道他在埋怨这几个小弟,可是碍于自己的面子,没法说话,老鳖心里也不是滋味。

屋子里面的沉默气氛让人窒息,几个小弟坐下去又站了起来,海哥跟老鳖都没有话说。海哥在拼命地思考着,这个三眼到底能跑到哪里去,想来想去的结果是是负面的,三眼肯定会出市,他不会再Z市停留的,这个家伙带着钱走的,肯定是带着媳妇跑哪去过好日子去了,如果能消停下来过日子还没什么事,如果继续重操旧业,随时都是一个隐患。

J市医院病房两个死里逃生的病人恢复的都很好。四哥已经可以在走廊里面随便的溜达了,猴子陪着他,莎莎帮着四哥洗洗衣服,忙活完了她会出去买点水果,买点吃的东西,回来以后大家一起分着吃,病房里面几个人通过几天的了解已经很熟悉了,偶尔会开着玩笑,像老友一样。

青子还是不爱说话,他让父亲去给我给他找了几张纸,一支笔,偶尔会在纸上写上几笔,有人问他在干什么,他说在记账,花了别人的钱要还的,记住了不会忘,父亲对他的举动很赞赏,不止一次地说到青子是一个知道感恩的人,他不会忘记帮助过他的人。

四哥也很少跟青子说话,有时会他会故意聊起一个话题,但是青子只是寥寥几句,深入不下去,四哥感觉到索然无味,也不再找话题了,但是通过几天的了解,青子的为人给了四哥一个很好的印象,这只是一个走错了路的人,心地并不坏,生活有的时候确实会逼良为娼,四哥想起来自己小时候跟着海哥一天到晚打打杀杀,那时候何尝不是生活所迫呢。

青子爹看到儿子恢复得很好,老头高兴得不得了,终于还是挺过来了,出事那天浑身是血的青子至今在老头心里挥之不去,实在骇人,青子恢复了,他有时候趁着莎莎猴子陪着四哥出去溜达的时候他会跟青子说上几句,接下来的生活打算,他还是想青子能够有个稳定的生活,找个媳妇,能给他们家传宗接代,告慰一下九泉之下的青子妈,老头想起来老伴每次都忍不住地流几滴眼泪。

J市的刑警还是每天都会来病房看几次,看看青子恢复的怎么样,状况平稳不,然后出去了给吕队打个电话汇报一下,他做完这些工作后,也会在J市转悠一下,这样的工作对于一个刑警有点憋屈,他不爱干了,完全没有在单位每天接警后到现场的感觉,好像是一个闲人一样。他希望青子快点好,好起来他就可以汇报上头来人带走了。可是每次他去病房都很失望,青子都是在病房的病床上躺着的。

猴子回到了病房,带着点吃的东西,莎莎跟四哥在后面,手里也拎着一大堆东西,他们去购物了,莎莎去把水果洗好了,分成了两份,一份放到四哥的床头,一份放到了青子的床头,老头每次都会站起来,“这怎么好,怎么好,哎呀,谢谢了姑娘。”莎莎都会说,“别客气了,大爷,吃吧。”青子会从病床上支起来上身,表示感谢。四哥都会说,“别起来了,兄弟,吃点水果,好好养身体。”

病房里面的的气氛一直就是这么融洽,猴子在窗前看着楼下的车辆,那个刚刚在病房看了一眼的刑警正在往医院外面走,这几天猴子已经看到过好几次了,但是他没跟任何人说起,他觉得没必要,这个家伙没准只是一个住院的陪护,不用疑神疑鬼的。

书记的办公室里面窦大天正在跟书记汇报,他把这几天的情况跟书记做了一下交流,王鸿达的案子已经定性了,没啥可说的,而且作为全市治安行动中的典型案件,市里的媒体做了大型宣传,为此窦大天还专门给电视台做了一期节目。可是现在的问题是县委家属区的盗窃案陷入了死胡同中,本想通过王鸿达抓到线索,他死了,三眼这个重要的知情人,跑了,这件事让窦大天恼火得很,早知道就应该把三眼关在县局刑警队钓他背后的鱼,当初窦大天怕背后的线索都出来以后,在县局刑警队会跑漏风声,这么多的领导家被盗,这本身就是一个大新闻,所以他才想到了让海哥他们在三眼的茶馆做这些事,可是没想到的是,窦大海这个不争气的家伙,竟然让三眼带着媳妇跑了。

县委家属区的武警到时候必须要撤走的,书记已经安排了县保安大队,这次轮换回去的保安一个不要了,从新换一批,以后县委家属区的保安半年一换,现在家属区的摄像头,防盗围栏都已经安装完毕了,保安的工作轻松了,不需要那么多的人了。可是这都是亡羊补牢的手段,背后还有一只狼在虎视眈眈,这个狼一定要抓到,要不然整个Z县的领导们的小辫子总是在这个狼手里攥着。

听完了窦大天的汇报,书记挠了挠头,他明白窦大天不想把这个案子影响扩大,要是真的动真格的,三眼跑不了,通缉令发下去,让各兄弟省市协查,现在这年月还能跑得了他么。可是这样不行,不知道三眼知道些什么,万一被其他单位抓到,他的嘴乱说一气,这会让书记跟手底下的领导们都很被动。可是如果不找到背后的这些人,这个事就像是悬在脖子的利刃,你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在脖子上来那么一下子,与其那样,还不如趁现在,采取主动,先下手为强。想到这里,书记下定了决心。

天,这个案子还得查,不能放松,宁可公布于众,也不能让他牵着大家的鼻子走。采取尽可能的方式保护案情,如果实在包不住,那就主动公布,学习班还开着呢,我已经找了几个谈话了,我接下来会跟他们一一的谈话,把事情的重要性说明白了,省的真出事了,他们害怕,乱了阵脚。”书记说完了,把手里的笔放到桌面上敲了一下。

“那好,大哥,我这边还有一条线索没断,我怀疑这个人是小区盗窃案的具体执行人,但是在一个星期前差点被他们灭口了,受了重伤,现在还在住院,我派了人去看着呢,等好点了,我派人去给他抓回来。”窦大天说完,站了起来,谈话结束了,他还有很多事要做,出了书记办公室他给吕队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在办公室等他。

傍晚四哥被莎莎带着去医院的后面小花园溜达,猴子想跟着被莎莎撵走了,这个家伙有点不知趣,除了听话,男女之间的事好像一点不知道似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跟自己的媳妇交流的。莎莎挽着四哥的胳膊,找了一个小石蹬子坐了下来,俩人在聊着天,莎莎很享受她们独处的时光,她想着,等着四哥出院了,她就要跟四哥摊牌了,四哥这个木头人,他不吱声,莎莎就要主动出击了,为了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放低身价,主动出击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四哥其实何尝不知道莎莎的意思,通过自己这次住院,莎莎那天连夜从Z市跑来找他,他知道莎莎对自己的感情,他之所以没说,只是想找个机会,等出院了,带着莎莎回趟家,见见四哥的父亲,老头一直在等着四哥的女朋友进门呢。

猴子被撵走了以后,去外面自己溜达了一圈,又回到医院找他们来了,莎莎看到他来了,明显的不高兴,这个家伙,就是不给他们机会,四哥看着莎莎的表情,心里一直在偷笑。他们站起来,莎莎还是挽着四哥的胳膊,四哥的速度很慢,猴子在后面跟着,不时的说着自己溜达的见闻,他的话这几天挺多,四哥的身体渐渐的恢复了,他很高兴。

三个人慢慢的走进了医院的住院部大门,坐着电梯来到病房的楼层。走廊里面还有很多人,一般这个时候吃完了饭,住院的病友们都会在楼层的走廊里面溜达一圈,锻炼一下,这个楼层基本是外伤病人,车祸居多,一般受伤后,恢复期都需要锻炼一下,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只有经历过生死以后,才知道生命的可贵,所以大家锻炼起来都很刻苦。

来到了病房,病房空无一人,青子跟青子爸都不在。床边的水果还放在床头的小柜上,被子掀开着,四哥进了病房,摸了一下被窝,温度不高,青子他们已经出去一会了,要不然不会这个温度。

他们也出去溜达了,莎莎说着,然后去了卫生间拿了一条毛巾出来,递给四哥,四哥擦了擦手,擦了一下脸。狐疑的看了一眼猴子,“你回来的时候回病房了么?”

“我没回来,我知道你们在小花园呢,我直接去的。”猴子回答。

“你去走廊里溜达一圈,看看他们他们在哪呢,看到人了就回来。”四哥吩咐猴子。他坐在了床边,看着青子的病床,这小子不会开溜了吧。莎莎转身进了洗手间,她要洗漱一下。四哥站起来,又摸了一下被窝,然后掀开了枕头,枕头下面放着几页病历纸,四哥拿起来翻看了一下,竟然是青子给他写的一封信。

兄弟,你好:

你知道我,我也知道你,咱们俩能有这么一次萍水相逢的机会,说明咱俩有缘,我感谢你的好心帮助。

我们爷俩走了,但不是因为钱的原因,你应该对我有点了解了,我也知道你为什么来到J市,你肯定很纳闷我为什么知道你了?其实你受伤那天,我离你只有不到200米,因为那天天黑,一开始我还不敢确认是你,但是你的这个跟班猴子,你们俩在一起让我确定你就是那个在零公里受伤的人,你也是大难不死的人,希望我们都能有后福。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猴子是我找的杀手吧,我看走眼了,他真不是一个杀手的料,不过人还不错,替我谢谢他。

原谅我的不辞而别,通过几天的交往观察,兄弟,你是一个好人,你跟别人不一样,不应该趟这趟浑水,这里面的事你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只是这整个环节中的一环,我是他们的棋子,事情我了解的也不是很深,但是我是一个善于观察的人。这个链条上的每一个人我都见过。他们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全知道,我是一个蹲过大狱的人,我就是想多弄点钱,才任由他们摆布,我不缺钱,我有很多的钱,这可能出乎你的意料之外吧。

小心你身边这个女人,她最近跟这件事中一个很重要的人交往密切,在Z市的一个老小区,他们租了房子一起住,我见过不止一次,但是我观察了一下,她对你的感情很深,可是感情这东西到底是真是假谁能判断准确呢?你说是不是,兄弟。所以我奉劝你,审慎的做决定。她耳朵上的耳环,还是我从别人家偷来的,至于为什么挂在她的耳朵上,你只要稍微动动脑,就知道为什么。

放弃找我的念头,兄弟,我不想与你为敌,也不想咱们俩为了一件别人的事刀兵相见,我们再见面我希望已经成为老友,可以坐在一起好好的聊聊天,可以跟你一起谈天说地,我们应该有很多的共同话题。

我不知道你服务于哪一方,是警察还是我们这个环节上的一环,根据我对你不多的了解,我判断你跟Z县的警察关系密切,所以你肯定需要我知道的消息。至于你想了解的事情,你先别着急,等我伤好了,安顿好了以后,我会把事情的始末,我知道的全部,写下来告诉你,我知道你的联系方式,猴子告诉我了。放心吧,我能找到你。

好兄弟,祝你健康,一路顺风。青子留。

底下还补充了一行字,不知道外面那个每天过来看一眼的警察是来看你的还是来看我的。

没有年月日,字迹稍显潦草,但是能够看出来,青子用心了。原来他没事在纸上写的就是这封信,他不是在记账。这件事情应该是他在清醒过来以后就开始谋划了。四哥看了以后把纸叠了起来,放到自己的病号服兜里。莎莎在洗手间忙活完了出来了,看到四哥的表情,“问到,怎么了你。”

这时候猴子推门进来了,他找了一圈下来,没有任何发现,楼下也找了,都不见踪迹,他知道子可能颠了,猴子很着急的回来想要跟四哥商量一下怎么办。

“哦,没什么,猴子,找到人了么?”四哥问到。

找了一圈,楼上楼下都找了,“没有。”猴子说到,他看到了四哥往兜里揣了东西,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可是四哥的神情告诉他,他知道些什么。

“那他们能去哪呀,”莎莎着急的说到。

四哥没说话,他坐到了床边,他在想,拼命想,莎莎耳朵上的耳环经过青子的提醒,他想起来了,看着这么眼熟,原来他早已经见过了,那天中午莎莎睡觉的时候,四哥仔细的看了一下,可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原来他见过的,书记夫人按照原样一模一样的打了一套,当时他不但见过,还亲自的拿起来端详过来着。可是这个耳环为什么到了莎莎的耳朵上,这件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猴子你再去找找,到楼下去找一下,医院的周围走走一遍,子还没好,他们不能在外面待时间太长。”四哥把猴子打发出去了,他打算跟莎莎摊牌了,他想马上问一下耳环的事,这不能耽搁了,莎莎会是链条上的一环么?

猴子转身出去了。四哥看着莎莎,莎莎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四哥的眼神有点吓人。

“你过来,坐下。你告诉我你这幅耳环怎么回事?”四哥单刀直入的问了第一个问题。

莎莎用手摸了一下耳朵上的耳环,她把它摘了下来,放到了手里,看了一会,递给了四哥。“四哥,我知道你会知道的,我也想跟你说,但是我不敢,我怕你生气怕你不要我。”莎莎说着眼泪掉了下来。

“先别着急哭,我就想知道怎么回事。你说明白了就行。”四哥面无表情的说到。

“我说了你别生气好么?是我不好,我贪财了,四哥,我对你是真的。”莎莎眼泪流到了下巴颏汇聚在一起流了下来。

四哥没说话,他在等着莎莎继续说下去。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来我们歌厅消费的那个大款么?每次来消费几万块钱的那个。那会我生意不好,没什么客人来捧场,老板找我让我开发一下新客人,有一次他来了,我就把他从别的妈咪那撬了过来,他消费大,一个人能顶别的客人好几桌。他对我挺好,没少给我钱,这耳环就是他给我的,还给了我项链跟戒子,一套的,戒子跟项链我没带。”莎莎看了一眼四哥,四哥还在看着她,面无表情的等着他继续说。

“四哥,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你也知道这么多年我对你的感情,我对你是真心的。”莎莎看着四哥说到。

四哥摆了一下手,“先别说这个,你们俩认识多长时间了。”

“我俩在一起个多月了,就是我上次小黑大伟在歌厅打架那次以后不长时间的事。”莎莎小声说。

半个月,如果莎莎说的是实话,那么莎莎跟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她也就是在钓凯子而已。歌厅那地方竞争激烈,每个妈咪每月都是有任务的,完不成任务的妈咪在歌厅混不下去的。四哥听莎莎说完,分析了一下。

“你俩是不是在老小区租了个房子,经常去那里有一家粥铺吃饭。”四哥问到。

莎莎抬起头,“是,你怎么知道。”

“我有一次去哪里吃饭,看到你了,我想问一下你对这个大款了解么?他是干什么的?做什么生意的。”

莎莎看着四哥,他在想四哥是不是什么都知道,只是想通过她的嘴证实一下什么。

“他不是做生意的,是政府的。”莎莎看着四哥,缓缓地说到。四哥的表情还是没变化,她以为自己说的话会让四哥表情有点变化,但是她失望了,四哥还是好像知道的表情,再通过她的嘴证实一下而已。

“他是Z县的副县长。”莎莎接着说到。

四哥看着莎莎,这个答案符合四哥的猜想,他真的在等莎莎证实他的猜想。这也符合青子说的,他们是一个链条,青子真的是一环而已。如果副县长是这件事情的幕后主谋,这可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一个堂堂的副县长,竟然操纵一个盗窃团伙,大肆的盗窃自己居住的小区,把小区里面的邻居全部偷盗一遍,这可真是一个爆炸性的新闻,这会把整个Z县轰的乱七八糟,甚至整个Z市都会被牵连到一起。想到这里,四哥不由得对自己的未来开始担心了,那近在眼前的五百口井的工程,甚至窦大天,窦大海,书记这一圈人都会被轰炸的粉身碎骨,有可能自己都被牵连进去。

莎莎看着四哥半响没说话,她知道,她的幸福到头了,她跟四哥不会再有机会了。她的眼泪不停的流下来,可能该是她走的时候了。四哥伤也快好了,该走了。她站了起来,把手边的包背上了,收拾了一下化妆品,放到了包里,四哥还在那呆楞想着事,可能莎莎的事情对她打击太大了,他无力承受。“四哥,我走了,你好好养伤,活动的时候注意点,别累着了。”

四哥从莎莎的告别中回过神来,他站起来,走到莎莎跟前,一把抱住莎莎,他把她搂在了怀里,很紧,很紧,莎莎有点喘不过气来了,她有点窒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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